“你是不想活了吧？”和他一起来的文字记者骂了他一句。
“我来，就是为了拍摄第一现场照片的。没拍成，我是不会回去的。”
“全城那么多摄影记者，就你不是人肉做的？”又骂了一句。
“我会注意安全的。”
“现在不是你注意安全的问题了！”那位记者扯着脖子喊了一句。
盛飞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接通，是部门主任。
“你们先回来吧！那里很危险，主要是，会有毒气泄露。雷总刚打来电话，指示记者赶快回来。”
“我没有那么胆小！”
“盛飞，你疯了吧？”部门主任最近发现，他的情绪比较激进，正考虑给他安排一次休假。
文字记者也同样接到电话。此时，其他媒体人员都已经撤退，盛飞最后被几个人生拉硬拽带了回来。
苏米和小文刚进到食堂，就听说盛飞闯进雷总办公室吵着要辞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低声谈论的人。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离他们不远的苏米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如果陈猛在就好了。
她抬头，才发现食堂又换大厨了。
陈猛站在盛飞面前，抱住了他。
“有话不会好好说嘛？都是成年人。也就是雷总的脾气好，如果换成别的领导，早让保安把你撵出去了！”
“是啊。他什么都好，抢下属的女朋友，这件事，他做得很好。”他瞪了一眼座位上的雷震，想挑起火来，“我现在就辞职。”
“陈猛，你先出去吧。”雷震面目平静地低声命令说。
“雷总……”
“你赶紧去办你的事吧。”
“好吧。”
陈猛无奈地走了出去。
“坐。”他盯着盛飞，吐了一个字。
盛飞气哼哼地看了一眼满脸沉着的雷震，拉起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你记住，不要说抢，这个字很不尊重人。尤其是对你爱的人。”
盛飞愣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气短了一截。
“远的我们不谈。辞职这件事，我希望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再和我说。不要像化工厂似的，粘火就着。陈猛说得对，你是成年人了，做事应该稳妥点。”
盛飞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稳如泰山的人。
“还有什么事么？如果没事，就先出去吧！”
盛飞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门故意摔出了声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将门轻轻关上。
苏米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临近下班，她犹豫了半天，到底给盛飞发了条信息。
“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特想盼我出点事？”
“随你怎么想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别装好人了！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真拿我当傻子！”
苏米皱着眉看手机屏幕，无以回答。最后不得不回了句，“对不起。”
盛飞看完这三个字，彻底心碎。
严小陌站在报社门前的小路口，跺着脚，看着盛飞无精打采地走出来，忙跑过来，拉着他道，“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滚一边去！”他甩开她的手，独自往前走。
“你！”严小陌顿了一下，忙又跑了上去，“你就那么喜欢她？她压根就没拿你当回事，你只是个备胎，你傻不傻啊你！”
“那也比你强，你连备胎都不是！”
“我就那么差吗？”
“严小陌，我恨你！”
她说的那些事情，推测的那些逻辑，全是真的。他宁可不曾听过。
“盛飞！我喜欢你，我有错吗？”她站在他的身后，喊了一句。
他站定，冷静地回了一句，“你喜欢错人了！”
他不是傻子，早知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