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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九回 条列线索指案向 奇物现世众人惊

欧阳墨心 返回目录 加入书签

“啊啊啊,完全没有头绪啊!”郝瑟抓头发。

尸天清皱眉,文京墨眯眼,舒珞快摇玉扇。

“对了,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一项!”郝瑟抓起笔,又写下四个字,“杀、人、动、机!”

“杀人动机?”对面三人同时一怔。

“对!就是为何要杀人!”郝瑟圆瞪三白眼,“为何要用这么奇怪的挖心之法杀人!挖出来的心要干什么?还是说这挖心的动作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人都死了,还要心作甚?”文京墨沉吟片刻,嗤笑一声,“总不能是为了吃吧?”

“甚有可能!”郝瑟一拍大腿,“西游记中,比丘国的国王为了长生不老,就挑了一千个小孩的心脏为药引,制作长生不老药!”

“西游记?”舒珞一怔。

文京墨和尸天清也一脸纳闷瞪着郝瑟。

“诶?西游记不是明朝……”郝瑟眼珠子一转,“哈哈哈哈,一个十分有趣的话本,看的人不多、不多……哈哈哈哈……”

卧槽,吴承恩同志现在出生了吗?

难道老子记错了?西游记是清朝的?

郝瑟暗暗抹汗。

“以人心为药引,实在是丧心病狂、闻所未闻!”尸天清摇头,“若真有人如此做,于心何安?莫说不可能长生不老,只怕还会召来天罚折寿!”

舒珞点头:“尸兄所言有理。”

文京墨扶额:“郝兄,你以后能不能少看些莫名其妙的话本!”

郝瑟抓头发:“那凶手为啥挖心?”

“舒某倒是曾听闻,百年之前,有魔道中人自创了一种狠辣的功法,练成之时,可飞天遁地,杀人于无形,只是这种功法的法门十分诡异,每过数日,便需以人血浸泡全身,否则就会浑身血脉僵凝,走火入魔而死。”舒珞皱眉回忆道。

尸天清和文京墨立时紧张起来:“是何种功法?”

“九阴血手掌!”舒珞道。

“噗!”郝瑟喷笑,“九阴血手掌是啥子鬼,老子还九阴白骨爪呢!”

可旁边三人却是一脸凝重讨论起来。

“舒公子,练习此功法之人可有什么特征?”尸天清追问。

“或是与常人有甚不同之处?”文京墨一旁也道。

喂喂!你们居然还真信啊,这比老子说的用心做药引还不靠谱啊!

郝瑟十分不爽。

“此功法早已失传,江湖上也仅留下了些残言断语。”舒珞紧蹙眉头,“舒某仅知,这九阴血手掌运功之时,双掌之上会隐隐透出血光,十分骇人。”

尸天清和文京墨同时沉默。

“喂喂,难道你们忘了,”郝瑟摆手招三人回神,“舒公子你说过,空语道长乃是服了云隐门秘药虞美人,所以精血都凝入骨肉,没血啊!”

“或许这功法改良了?改用人心练功?”文京墨推测道。

“太不科学了!”郝瑟嗤之以鼻。

“舒公子所言,尚有可考,总比你从话本上看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强!”文京墨斜眼扫了一眼郝瑟。

“文书生你找茬是吧?!”郝瑟瞪眼。

“小生是就事论事!”文京墨端茶抿水,挑眉。

二人一个三白眼,一个狐狸眼,就在这桌上双双互瞪起来。

尸天清长叹一口气,扶额。

舒珞一脸哭笑不得,忙劝慰道:“郝兄、文兄,不论是故事话本还是江湖传说,都是捕风捉影之事,当不得真的!”

“舒公子所言甚是。”文京墨放下茶碗,双手插袖,扫了一眼郝瑟,“郝兄还是莫要做那些莫名其妙的推断,从证据入手吧!”

“证据是吧!”郝瑟双眉一竖,将所有人的供词铺在桌面,啪啪啪拍着一叠证词,提声道,“所有人的供词,这就是证据!”

“郝兄,小生一直有个疑问堵在心中,不问不快。”文京墨挑眉看着郝瑟,微笑问道。

“说!怕你不成?”郝瑟一挽袖子,摆出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妖物挖心连环凶案至始至终都是发生在奉泽庄内,说明这凶手乃是是藏身在庄中固定作案,而此次接了玉竹信之人,皆是第一次来奉泽庄,理应是最无嫌疑之人,郝兄你为何要询问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怀疑他们?”文京墨条理清晰问道。

诶?!!

郝瑟脸皮剧烈一抽。

卧草!说得好有道理,老子居然无言以对!

“郝兄如何解释?”文京墨面带无害笑意,又问了一遍。

郝瑟目光一格一格旁移,但见尸天清一脸信任,舒珞目光灼灼,都直直看着自己。

先人板板!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老子看了那么多侦探剧,套路都是“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所以空语道长一死,老子条件反射顺其自然开始询问大家不在场证明……

这是个BUG啊!

可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让老子承认这是一个漏洞?

不不不!老子这料事如神缜密推理玉树临风的名侦探设定不能崩!

老子一定要圆回来!

想到这,郝瑟吸了口气,仰起头,摆出一副蔑视表情瞅着文京墨道:

“文书生,你真是太嫩了!第一,这凶手尚未擒住,你怎可断言他乃是奉泽庄中之人而非庄外之人?第二,凶手很有可能利用你这种理所应当的惯性思维,乔装为第一次接玉竹信而来的江湖客,从而掩饰身份摆脱嫌疑。第三,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凶案,叫做模仿杀人,你怎知空语道长当真是死于前几案的挖心妖物之手,而非有人因与空语道长有仇,而特意模仿挖心手法杀人嫁祸他人呢?”

此言一出,莫说尸天清、舒珞震惊,文京墨诧异,就连郝瑟自己的都惊了。

卧草,老子说得好有道理,居然连老子自己都信了!

“阿瑟果然厉害!”尸天清一脸敬佩。

“郝兄的确心思缜密,非常人所及!”舒珞一副大开眼界之色。

文京墨笑意渐渐消去,看着郝瑟眸光里透出一道诡异狐光:“原来如此。”

哼哼,跟老子斗?

文书生你还不到火候!

郝瑟不禁得意起来:“何况,这些供词之间,或许还存在很多隐藏线索,我们定要细细分析!”

尸天清、舒珞齐齐点头,文京墨轻轻一笑,敛目颔首。

“那我们就一个一个来!首先是仲孙率然。”郝瑟抽出第一张仲孙大夫的供词,皱眉道,“我觉此人言行有异。”

“不错,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仵作、不会验尸,药箱中却早早备好了验尸的手套和面巾。”文京墨狐眸闪烁,“应是别有所图。”

“而且他听到舒某说出‘虞美人’名称之时,表情十分怪异。”舒珞道。

“此人并无武功在身,却敢只身前来奉泽庄,不合常理。”尸天清道。

“有嫌疑的放这边!”郝瑟将仲孙率然的供词放在了左侧,又拿起第二张纸,“下一个,叶英招。”

“并无可疑之处。”尸天清摇头。

“答话之时,言辞恳切,并非作伪。”舒珞也道。

“老子也觉得他被尸兄迷得七荤八素的,应该不会说谎。”郝瑟环抱双臂。

尸天清眼皮一抖,舒珞咳嗽了一声。

“此人应无碍。”文京墨将叶英招的供词放到了右侧。

“下一位,仲华方。”郝瑟看向三人。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同时摇头。

“不可疑。”郝瑟放在右边,再取一张,“止观和尚……哎呦,这个嫌疑就大了!”

“留在西月轩屋顶的指印——素指功——应该就是此人!”文京墨眯眼。

舒珞沉眸:“而且此人出屋之时,曾被方璞络撞了一下,以他的轻功,本应是可以避开的,除非——”

“他受了伤,无法避开。”尸天清道。

“最重要的是,他回答尸兄问题之时,一直未敢直视尸兄的眼睛。”郝瑟冷哼,“说明他心虚!”

三人同时瞅了郝瑟一眼。

“不敢看尸兄眼睛的人,都非常可疑!”郝瑟一脸理所当然将止观和尚归入了嫌疑人一堆。

尸、文、舒三人同时叹了口气。

“下一个,方璞络……”

文京墨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都都沉默了。

“此人……”舒珞苦笑。

尸天清沉默。

文京墨叹气:“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家伙对尸兄的美色免疫,这不科学,可疑!很可疑!”郝瑟当机立断将方璞络归入嫌疑犯一列。

“咳咳!”尸天清剧咳。

舒珞摇头轻笑,文京墨点头:“也有道理。”

尸天清咳得更厉害了。

“下面,重头戏来了!”郝瑟将甘华、冥灵、紫梨的供词一字排开,“这三个姑娘,到底是谁去了西月轩?还是——都去了?”

“紫梨姑娘应该不是,她功力太浅,应该不会以身涉险。”舒珞道。

“甘华姑娘受了内伤……”尸天清皱眉。

“冥灵姑娘和紫梨姑娘都说,甘华姑娘整夜练功,若是她其中有人出门,甘华姑娘定会知晓……”文京墨道,“除非她们三人都说谎,为彼此打掩护。”

“有一件事很奇怪。”郝瑟突然道。

三人同时看向郝瑟。

郝瑟神色肃凝:“甘华姑娘坐在尸兄对面回答问题的时候,十分镇定,没有脸红、没有羞涩、也没有看尸兄的眼睛!”

“阿瑟……”尸天清扶额。

舒珞的笑容简直变成了苦笑。

文京墨点头:“所以,这三人皆有嫌疑,而又以甘华姑娘嫌疑最大!”

“正是如此!”郝瑟将三人都排到了嫌疑人一堆,还在甘华的供词上做了标记。

“还有两人!”郝瑟又拿起两张纸,写下吕盛丛和吕管家的名字。

“吕庄主自然不是!”舒珞眸光清明,肯定道,“他身体衰弱,连站立都十分困难,恐难行杀人之行。”

尸天清点头:“西月轩中,吕庄主所言字字泣血,皆是出自真心,绝非杀人为恶之徒。”

郝瑟也道:“老子也觉得他不是。”

说着,就将吕盛丛放到了清白人群中。

文京墨静静看着三人表情,狐狸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最后!吕管家!”郝瑟用指头点着纸上的名字,“不说别的,就冲吕少爷的那张纸条,他就脱不了嫌疑!”

舒珞面色肃凝,沉重点了一下头。

尸天清颔首,文京墨并无异议,四人一致同意将吕管家列入了最大嫌疑人范畴。

全部分析完毕,四人看着分类出来的各项线索,又陷入了沉思。

“郝兄,下面该如何做,你可有高见?”舒珞问道。

郝瑟转着大拇指的扳指,慢慢道:“密室之谜,空语道长身上的疑团,目前我们都没有头绪,不若先放一放。”

“千头万绪,实难理清,不若先揪出一条线,顺藤摸瓜。”尸天清颔首。

郝瑟皱眉:“从吕管家入手探查如何?”

“很难!”舒珞摇头,“若真如文兄所说,这庄内所有家仆都受人唆使而众口一言,那此人最有可能就是吕管家!”

“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明此人在奉泽庄内早已只手遮天,查他怕是十分不易。”文京墨也摇头,“还需从长计议。”

“看来这突破口就只剩一个人了!”郝瑟挑眉一笑,抬手从嫌疑供词中抽出了一张。

四人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了“止观和尚”四个字上。

“要如何调查此人?”尸天清问道。

“此人昨日一到奉泽庄,就迫不及待夜探西月轩,你们猜,他还会不会再去探别的地方?”文京墨挑眉。

“十二个时辰贴身盯死此人!”郝瑟眸光狠辣。

“好,舒某去。”舒珞定声道。

“不,小生有个以逸待劳的法子。”文京墨抬眼一笑。

“文兄有何高见?”舒珞问道。

文京墨轻笑,向舒珞一抱拳:“舒公子如今乃是顶替吕庄主在奉泽庄主持大局之人——”

舒珞怔然点了点头。

“如今空语道长死于菊园,若是还让止观大师和仲孙大夫住在菊园之中,实在有失礼数。”文京墨意有所指。

此言一出,三人顿时恍然大悟。

郝瑟咧嘴一笑:“对啊,应该让止观大师和仲孙大夫移居到梅园来!”

“近水楼台!”尸天清点头。

“如此,我等便可随时盯紧此人。”舒珞点头。

“况且止观和尚在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定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只需注意他夜晚行动即可。”文京墨道。

“好,今夜由舒某首先守夜!”舒珞道。

“不必劳烦舒公子。”文京墨轻轻一笑,望向郝瑟,“郝兄,你前几日做好的那件东西,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诶?”郝瑟一愣,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一笑,用手掌叩了叩耳朵。

“诶!!”郝瑟大惊,“文书生你啥时候发现那东西的用处的?!”

“阿瑟做的?何物?”尸天清双眼圆瞪。

“是啊,郝兄,文兄所说是何物?”舒珞也是一脸好奇。

“好吧,如今形势紧迫,也顾不得实验了!”郝瑟撩起紫衫,从腰后摸出一个圆鼓鼓的锦囊打开,掏出了一个物品。

尸天清、舒珞四目同时圆瞪。

文京墨则是露出了笑意。

那是一个十分奇怪的物件。

中间,是整齐卷起的黑色细绳,细绳表面纹路十分特别,应是以特殊的手法编制;细绳一头,一字排开串着一串木质的喇叭,每一个小喇叭上面,都雕着精细而复杂的花纹,看数量应有十余个,而在另一头,则是一个精致的小木杯,杯口杯身,也刻有精美纹路。

“这是何物?”舒珞大奇。

“这不是是阿瑟你前几日雕的那个水杯吗?”尸天清皱眉。

文京墨继续微笑。

“文书生,拿着。”郝瑟吸了口气,将木杯的一端递给文京墨,自己则举着另一端的小喇叭,牵着绳子走出屋门,径直进入旁边地字号房内,关上房门。

尸天清、舒珞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文京墨却是将木杯竖了起来。

“怎么样,听到了吗?”

突然,一个十分细小的声音从木杯中传出。

尸天清和舒珞大惊,文京墨双眼微微一圆。

“怎么样,够清楚吗?”木杯中传出第二句。

尸天清双眼骤亮:“是阿瑟的声音!”

舒珞惊诧万分,直直看向那地字号房。

文京墨撇头看着舒珞的表情,露出神秘微笑。

但见地字号房门慢慢开启,郝瑟远远站在门边,举着那串小喇叭吊在头顶,一脸得意,嘴巴动了几下。

三人中间的木杯中同时传出嗓音:

“哼哼哼,尸兄、文书生,舒公子,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这个是老子呕心沥血的新发明,名为‘顺风窃耳’,可隔墙辨声,窃音于无形!”

尸天清清眸豁然瞪圆,文京墨笑得眼弯如月。

而舒珞,则是定定望着郝瑟,郎眸之中,璀璨光华如星河旋空,耀烈苍穹,令人无法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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