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季阿宝果断道。
她那时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建立除朋友以外的关系，她也不喜欢含糊，如今要是伤害到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电话那边立马又是沉默。
过了一会萧重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为什么，你不是……”后面他没说了，季阿宝心想他果然是误会了。
季阿宝想了一下，又说：“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挺好的……”她这么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明明那时候不说清楚，现在等他戳破了，却告诉他她并不喜欢他了，甚至这时候她还在希望他能放下尴尬，两个人还能是朋友。
电话那边萧重山气极反笑，声音冷冷的：“谁想跟你做朋友。”
“我想跟你做朋友呀。”季阿宝说，声音里带了丝哄人的语气。
“我不想。”
“哦……”那就算了。
“除非是男朋友。”
季阿宝：“……”她还是低估了某人的承受能力。
然后又是半分钟的沉默。
这次季阿宝没问他要不要结束电话了，只是安静地在电话的另外一边等他出声。
“真不喜欢我？”萧重山说。
“嗯，跟你没想过那回事。”
“呵。”电话里传来他的自嘲的笑声，然后说：“虽然一年前那个贴吧情书事情很扯，但有件事倒是真的，曾经一年里，我每天早上课桌上莫名其妙都会放上一瓶牛奶。”
季阿宝无言了，她那时候不想提这个事也正是因为这事儿没法解释清楚，她这个身体曾经确实深深地迷恋过他，可现在原主已经不在了，她到哪给他找那个天天给他送牛奶的傻姑娘出来。
萧重山继续说：“知道这个事情后，有一段时间我竟然有些害怕面对你。我想起来那时候你给我的牛奶我都顺手给了班上的同学，如果我那时候知道以后会认识你，我……”他绝对不会你那样，要么将她送给他的牛奶舍不得吃，好好放着，放到过期也没事。要么就一滴不剩的喝完。只会有这两种结果。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他说。
季阿宝没有说话，不能回应他，她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她觉得萧重山也不需要她的一句对不起。
后来他就挂了电话，然后两人也没有再有过联系。
现在他又回来了，一回来就又说起了当年的事，其中的意思是什么，季阿宝大概也知道。
“你这样，我会不知道怎么对待你的。”季阿宝笑得有点无奈，其实高中毕业后，她就没遇到过合拍的朋友了，萧重山和张小曼对她来说，其实算是特别的人，她看到他俩，就会生出一种跟其他人不同的亲切感。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萧重山还对她存着那份心思，她也不能不顾他的想法，拿对待朋友的那套对待他了。
“你不需要想这么多。”萧重山说。
“恩？”
“反正是我追你，你不需要想这么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眼睛的，季阿宝和他对视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东西，那是属于男人的占有与侵略目光。
这个人，这次回来是向她宣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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