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什么是死.
为什么是死.
就没有其他的回答?
只有死?
而且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
在场的两人,黑夜海鸟与布束砥信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只看到眼睛里的伏见化为一道虚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超越两人神经反应速度,连视线都没能跟得上的急速,就像是空间移动了般,伏见抵达到布束砥信的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掐住布束砥信的脖颈,用惯性将她压制在墙壁上.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伏见与平时那个沉默的样子完全不同,像是被惹怒了的巨龙,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气息.那一对宛若幽泉般的黑眸,也染上了几丝血红与……疯狂.
平时的内敛因心境的不稳顿时被打破,属于他的本质,那份血腥与狂暴,渐渐的复苏,正逐步侵略他的心灵.
黑夜海鸟仅仅的看着他的背影,就彷佛喉咙被什么捏住,使不上一丝力气,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她的精神世界.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原来他之前,一直就没有和我认真的对战.
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尽管她是位大能力者,可是她的超能力面对普通人的他完全不是对手,又不能帮助自己的友人.
我……实在是太弱了.
说好的保护手中的东西,明明是将他的话当成承诺,我却无能为力………
我……就是个废物!
灰暗笼罩了黑夜海鸟的心灵.
“哈……果然,你的反应…与我预料得不错.”
即使后背砸在墙壁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即使喉咙被掐住,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她任然没有半分抵抗.
“初号…是真的要死了.”
“所以说我才问你是怎么回事!”
手指的力量再次加大,布束砥信平静的脸庞露出了几分痛苦,已经开始暂时性的缺氧了,发现这一点的伏见,理智占了上风,手指没有再用力,不过没有放开的意思.
布束砥信赶紧大口的吸几口气.
“初号是由天井亚雄私自制造的.”
制造!?
什么是制造!?
黑夜海鸟一下子抬起头来.
“这个我知道,我只要听原因!”
“要将她培养到现在的身体,需要使用诸多的药剂zid－02,riz－03等之类的药物加速身体的成长,精神方面则由我制作的学习装置补充.这两者相加起来,才造就了初号的出现.”
黑夜海鸟感觉自己正在接触一个残酷的真相.
“可是…利用药物加速成长的身体,本来就存在诸多的隐患,何况我们没有正规的取药证明,只能在黑市中淘取.当我们花取不少的钱得到这批药物,用过之后才发现这批药物是从药品检测中被刷下来的劣质品.”
“……劣质品?”
听到这里,伏见冷静了几分,他放开掐住她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布束砥信揉揉被掐得红肿的脖颈,继续倚靠在墙壁边解释道:“之前提过,药物对身体造成伤害,表现在的是细胞方面和荷尔蒙分泌方面.然而因为劣质品的缘故,更是加大了对初号身体的伤害,初号的细胞寿命大为缩短,并且分裂的次数也降低了.”
“那就是说……”
伏见回忆曾经所看的一篇报告.
“也就是说,当初号的细胞寿命达到极限,那么她因全身的器官衰竭死亡.至于时间,就在不远的将来.根据计算,初号的寿命最多还有3天.”
“只有……3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