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即便是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秦辉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林亦染。
把林亦染拉上甲板的时候，秦辉夜早已经力尽了，可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叶亦薇，就在他想要再一次冲下去的时候，煌夜却拉住了他的手。
“来不及了。”煌夜看着他，目光之中竟然盛满了那么多的怜悯。
“什么？”秦辉夜整张脸都是紫色的，海水很冷，可是，此刻，他的心更冷。
说话的时候，两片嘴唇以及里面包裹着的牙齿都是在打颤的，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煌夜，从头至尾都太冷静了，这么冷静的煌夜，煌夜怎么可能会在林亦染出事的时候都这么冷静！
“不……不……不会的……”
他的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地看着林亦染，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事实上你已经做了选择了，我很遗憾……”
林亦染张开嘴，吐出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那一层薄薄的脸皮从脸上撕了下来，骆少远那张女气到不行的脸露了出来，他动了动身体，艰难地把肌肉和骨骼一点点地放开，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很遗憾，我学过缩骨功，不过，你最后还是选了林亦染，叶亦薇让我带给你一句话，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骆少远说话的时候，漂亮到极点的脸上闪过怜悯的神色。
“我不相信！”
秦辉夜像一只野兽一样地嘶吼着，瘫坐在地上，身上是冰凉的海水，一直冰到骨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