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飘飘握着她的手：“姐，你相信命运和缘分吗？就是那种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恩？”
“爸爸好像是因为姐夫的爸爸才生气发病的。”顾飘飘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不能一个人承受的住太多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这么重的压力：“我守夜守着爸爸的时候，其实爸爸醒过来一次，那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认不得人了，所以拉着我叫向乐平的名字。”
“向乐平？爸爸怎么会提起向乐平？。”
当时宋乐平还在B城组织大军演，根本无暇回来，并且在这儿之前，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
顾飘飘点头，这才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爸爸说，他错了，六年前，他最不应该做的决定，就是逼着他们叫停一个AST的计划。”
“AST。”六年前，顾小淼顿时有寒气从脚底往上升，血液倒流了一般。
顾飘飘点头：“恩，是的。”
“向元鹰和向志昊当时创立的公司名字就叫AST。”顾小淼看着顾飘飘，两个人皆是因为爆炸性的信息点轰炸地再也无心扫墓了。
那个时候，只是大军演，为什么爸爸突然会发病说那些话呢，妈妈当时是不是和爸爸也吵架了，否则怎么会一个晚上也撑不过去。
特别是还掌管着顾氏集团的爸爸，平日里的身体状况都是有目共睹的硬朗，没有理由一下子被掏空，若不是亲身经历了医院那不眠不休的一天一夜，顾小淼是不信的。
“姐？”顾飘飘扶着有些软脚的顾小淼坐到一边的花坛，又从管理处的门边找了好几个纸箱子，叠一叠垫在下面，有些担忧地看着受了不小惊吓的姐姐。
半跪在她的面前，抬头对上顾小淼越来越白的脸色，顾飘飘觉得他此生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这个了。
一直缓了好长时间，顾小淼才拍着顾飘飘的肩膀嘱咐：“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沈慧了，我怕他知道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其实是怕沈慧质问向乐平。
如果就此揭开六年前的事件真相，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叫停了AST计划，如果真的是因为顾家而毁了那么多人的人生的话，她应该很难接受吧。
“飘飘，我想回B市。”顾小淼突然说。
顾飘飘摇头：“我不同意。”
到底还只是个人性的小孩子啊。顾小淼抬起手去捏他的脸庞，松松的没有什么手感，顾小淼与他撒娇，但顾飘飘的态度坚决，她只好表面上放弃，妥协。
但去B城见一次向乐平的心意已经那么坚定了，谁都阻止不了。
年初七，顾小淼一大早就和向志昊，景泉女王一起到达B城机场。
机场过节的气氛很浓厚，顺带着觉得荒无人烟的外围田地好像也生机勃勃的，车子一路开到市中心的时候，恰好差十分钟九点。
顾小淼在来之前就拜托了汪雨燕来接她。
没有回家过年的汪雨燕，大年三十的时候，一个人背包跑了一趟哈尔滨，一个人独立做成了一个冰雪特辑，新入职的电视领导简直爱死了这样尽职又敬业的好员工了。
不过真遗憾的是，据说汪雨燕刚刚离开B城，她住的公寓门口就有一辆车急急忙忙地停下，跑下来一个小伙子，只不过不等他敲汪雨燕的门，电话就性格不停，没等多久人就走了。
顾小淼听着都觉得心急，一路上心疼得看着汪雨燕，就像安慰她不要紧的，可汪雨燕开车的时候还哼着小歌，一副不需要她管的样子。
“你这来来回回折腾的那么多趟，有没有什么进展？。”汪雨燕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看了眼她：“啧啧，到底是怀孕了的人，脸色就是好啊。”
“明天是爱玲的婚礼，等到婚礼过后，我们就问问向志昊，到底把人给塞哪里去了。”顾小淼还是放不下汪雨燕和西蒙之间事情：“你这样等下去，眼看已经小半年了。”
“不用。”汪雨燕直接回绝，态度没有一点的犹豫：“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向志昊无关。甚至和向家都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当时就是向志昊和向元鹰两个将汪雨燕喜欢的西蒙突然调走的，连个音信都没有，这都小半年了，除了那一通被顾小淼误接的电话，顾小淼差点都要以为汪雨燕所说的“西蒙”是不是真的存在。
“小淼，我自己的心还没定下来，所以可以等。”汪雨燕这么说，自己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去了。
车子已经开刀了B城基地办公处，顾小淼一早和向乐平的警卫员打过招呼，现在正站在门口接她。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