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绯胭扶额。
她好想忽视这个自说自话的死鬼。
“你猜我又看到了什么？”佳寻公主直接绕到方绯胭前面的桌子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方绯胭，“我知道你能看到我，我都跟你来到了皇宫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你还不愿意理我吗？”
她还想与方绯胭说些什么，一抬头看到武凌墨幽深如海的眼睛，她心底莫名地一颤。
一种来自于内心的恐惧让她整个鬼魂都跟着缩了一下。
她“哧”地一下化作了一道红光钻入了方绯胭头顶上所带的玉簪之中。
武凌墨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到方绯胭头上的玉簪之上，淡淡开口：“这只玉镯不好看，回去换一个。”
玉簪浑身一动，似乎在抗议什么。
方绯胭仿若未觉：“我不觉得啊，挺好的，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我比较念旧。”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欢快和幸灾乐祸：“我好像要给你丢脸了，今日淑妃寿辰，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带，一会儿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
为什么她给武凌墨丢脸自己会觉得欢快呢，丢人的主角还是她好吗？
“只要夫人开心，一切有我，尽情丢脸，我是不会介意的。”武凌墨善解人意地回应。
“……”方绯胭。
她才没有那么傻，为了让武凌墨丢脸做让自己损失的事。
这人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以前的武凌墨，绝对会怒了，而且是会让她死得很惨。
如今的武凌墨倒像是一口深井，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深，实力有多强。
这点让方绯胭心中有点没谱。
如果武凌墨是她的敌人的话，她觉得一定是一位让她最头疼、最难对付的一位敌人。
这种困难不亚于她面对她现代的仇人，也是一位杀手的武乐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