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也沉默，双眼垂下去，很久，他蓦地再次抬起眼，说话时呼吸变得沉重：“是顾凡琛让你这样做的？”
俆一静微微的笑了。“不。是我心甘情愿。”
闻声，老A忽然用力的握住了杯子。“为、什、么、”
“我心里有他。”
“！”
嘭、咣当的两声巨响是老A在盛怒之下将案几上的茶具尽数掼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响动，也只是在俆一静的意料之中，她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眨了眨眸子，心里笑的发苦。瞧瞧，俆一静再怎么胆大，也只敢在老A面前说这些话，表露这些她从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的心声。别说顾凡琛，就连萧冷他们，她也从未轻易的泄露出什么。
老A并没有怒斥出声，反而是怒极反笑，。他冷冷地笑。“你跟萧冷，一个两个，借口倒是都找的一模一样！”
俆一静面色一白。萧冷这厮……他又说什么了……
“他说他爱上楚楚了，你说你心里有着顾凡琛，你们一个光明正大的干着背叛我的事情，一个却暗地里给我想除掉的人研制解药！俆一静，是我太低估你了？？”
俆一静默默起了身。
微微地咬住了下唇。低下了头。
晌久，她才低声说：“凯瑟琳夫人背着您做出伤害楚楚的事情，萧冷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失去理智纯属正常，您事后不也处理了夫人她吗……”
老A狠狠瞪住她：“那是因为她不听我指令做了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俆一静冷静地直视他：“那么，萧冷亦是如此。你心里既然是在乎李楚楚的，就会明白萧冷的这份心思。”
“呵！”老A居然点点头笑了，“那么好，小静，就算萧冷对凯瑟琳开枪是因为他喜欢楚楚，那你告诉我，你呢？你仗着自己身处组织中，得到的消息最为准确，你想等顾凡琛服用了NIC后再给他解药，你又是存什么居心？”
俆一静回答不上来了。她知道此时毋须巧言令色，老A并不是普通人，很多事情，靠谎言是逃不出他的法眼的，与其如此，还不如间接默认。“您要说我是背叛您也好，就如同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楚楚去死一样，一静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老A忽然不吼她了，就那么低叹了一声，颓然地重新坐下来。“小静，他不值得……”
俆一静静静地：“值不值得，一静自己说了不算。”
她说着，默然下跪。“一静斗胆拿这份解药，换老爷一声原谅。”
老A那样失望地望住她。久久的，却只能化作一声悲叹……
*****
房间里。
正如资料上显示那样，此时的李楚楚形如死人。不，准确来说，是已经是死人了。
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冰凉，面是死色，嘴唇也是淡淡的白。
俆一静看着这样的李楚楚，心中感慨万千。尤记得，当初在医院外她打李楚楚那一巴掌时，她觉得李楚楚是那样自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