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沐青城揉揉太阳穴，长时间的精神力高度集中让他也倍感疲倦，“原因可能有很多，不过现在看起来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有人为了防止他透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在之前跟他的接触中早我一步对他进行了暗示。”
林宏杰：“你的意思是，他背后的人提前预料到了他有可能会被我们抓住，所以做了二手准备？”
“可能是吧，”沐青城人生头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煮熟的鸭子都到了嘴边了，结果突然发现里面早就被人掏空了，“这样看来潜意识催眠应该是行不通了，换招吧。”
“他想要什么，你们给他什么不就好了，”季宁斜靠在门口，身上还披着从办公室顺来的小毯子，“反正那些个东西他又没见过，找个红头文件纸随便写两个数给他看看不就完了。”
“你们这些人啊……”沐青城一边摇着头，一边伸着手指在这俩人身上虚虚点了两下，“真是越来越不学好，也不知道是谁带的，一个两个净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儿，啧啧啧……”
“我觉得他好像不太累。”季宁握着手机在刷新闻，还十分给面子的施舍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沐小三儿。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宏杰就配合着接话：“我看也是，正好一会他们换班，你就不用歇了，继续吧。”
“额呵呵呵呵呵呵，刚才有人说话吗？我怎么没听到！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个想法太好了，我举双手赞同！”沐从心不负众望，一秒认输，将食物链底端的生态环境生动形象地展现了出来，并且为了早点下班休息，还十分机智的转移了话题，“不过不管怎么说，霍琳琳这下子是逃不了了。”
季宁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滑动着：“可是你没有证据噢。”
沐青城一下子愣住，经她这么一提醒，猛地想起来他之前跟监控室里比了个手势，那林宏杰看到之后应该已经把监控和录音全都关掉了，再加上当时审讯室里只有他和康郑，这回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把脚砸断了。
林宏杰无奈：“你一会把他吓死了。”
沐青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噌’地回过头去：“什么意思？！”
“你的博士是不是买来的啊？”季宁把手机随手往他这边一扔，沐小三儿被砸了个措手不及，手里面猛地掂了几下才稳稳地握在手里，“手机送你了，回头给我买个新的。”
沐青城自动忽视掉后面半句，当然前面半句也没听进去就是了，他打开手机录音，果然里面有一段一个小时前的录音，点开听了两句，沐小三儿瞬间感觉自己刚刚被砸断的脚又奇迹般的恢复了。
“时间不早了，你去准备准备材料，我先把季宁送回去，办公室里有刚才打包回来的饭，饿了就先去吃点。”
在他说到办公室的饭的时候，季宁垂下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窘迫的光芒，不过好在没人看见。
三个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分开了，季宁本来想要自己打车回去，结果被林宏杰二话不说地塞进车里，也就没脾气了。
直到把季宁送回别墅，盯着她喝了药，又难得啰里八嗦了一堆类似于多喝水早点睡盖好被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废话之后，终于在季宁锐利的眼刀和飞来的靠垫中故作镇定地出门开车回了警局。